山河间

一个会在墓志铭上写“南派三叔坑我死不瞑目”的女人

【瓶邪】 Kiss cam

*捅破窗户纸的故事

*反正是很OOC很幼稚的一发完了啦

*跑题+乱写

 

可联动三叔之前的微信段子:浴室里的男人们观看

 

 ——————

我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闷油瓶正坐在沙发,盯着电视发呆。

我揉完眼睛揉脖子,今天的午觉质量竟然还行,就是好像睡得有点久。外头天气有些阴,一时也看不出时间。

我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摸口袋没找着手机,随口问闷油瓶:“小哥,几点了?”

闷油瓶摁亮手机,递到我面前,我一瞅,居然已经五点多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看着闷油瓶:“今天我做饭,胖子也不在,咱们吃面行吗?”

闷油瓶对吃的从来没有什么要求,我们日常的询问基本就是走个形式,他点点头,就又把目光转回了电视。

我跟着看过去,电视上在播的是NBA比赛。

我对闷油瓶的微表情很熟悉,我发现他居然看得很认真。

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发呆,而是真的在看电视。

我不由得惊讶,他是基本没有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当初他答应跟我们来雨村,我都认为他那只是“愿意”而已,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在里面。

我一下连晚饭都忘了,连忙问:“小哥,你喜欢看球赛?”

闷油瓶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我摸了摸鼻子,还以为百岁老人找到业余爱好了,“小哥你会打篮球吗?”

闷油瓶暂停了电视,这球赛原来还是回放,他转头看着我,淡淡地说:“你知道的,那年在北京。”

我险些忘了,十几年跟闷油瓶还有胖子小花潘子一起在北体大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篮球赛,十分艰难地赢了一队小辈的事。

没想到闷油瓶还记得。

当时我们打完,去了澡堂洗澡,我还记得那时候闷油瓶的纹身都快烧到肚脐了,看来这场比赛他也用体力弥补了很多。

我天生运动细胞不行,大学的时候打过篮球,球技一般。不过技巧这种东西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都是很脆弱的,以闷油瓶的身手,肯定没什么运动能到难倒他。

有时间去打一场好了,村里好像是有篮球场的,我心下想着,却发现闷油瓶没有接着放节目,仍在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说你还瞅我干嘛,我没有问题要问了,于是我结束对视,起身去厨房:“那行,你接着看吧,我去做饭了。”

闷油瓶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我从冰箱里拿出菜和面,一边洗菜择菜叶,一边听着客厅传来电视里的欢呼声和哨声,我侧过头,看见外边阴云似乎散了些,客厅还没有开灯,即使有夕阳也算不上明亮,比赛播完了,闷油瓶安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又开始神游。

不得不说,这场面简直像幅画一样,好得不真切。

不真切,太不真切了,我有些唏嘘地摇摇头,闷油瓶的看门生活并没有结束多久,或许没有忧虑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时光飞度吧,我老有一种我们已经在村子里一起过了好几年的感觉。

世事总是无常,那些年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作局,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早些时候我都不敢想,但当它悄然来临,我却迅速地适应且沉淀了下来。

但我自己总觉得,这种美好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准确地说,是我没有从这种美好里找到所有我想要的。或许人总是贪心的,我也不能免俗。特别是当我思考了很久,发现我想要的这种东西是和闷油瓶有关的时候,我的思维已经控制不住地要去探究它。

每当看到那个我曾经跨越大半个中国,花费十年去追逐的人,他就坐在那,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的心里就按捺不住,沸腾起一种很陌生的情绪。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状态,以往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都无法改变我前进的方向,而这次令我茫然的却是自己的想法。

以前总觉得人有欲望,掌握欲望就多少能读懂人心,可是事实却是现在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说不清。

不过这不是什么攸关性命的问题,糊涂和不明朗总是一时的,或许不久后我就能明白了。

 

我把面捞起来放进碗里,端到饭桌上,招呼闷油瓶吃饭。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电视里开始放本地新闻,我把声音调大了一些,偶尔从碗里抬起头看两眼屏幕。

“本周日,市体育馆将举办大学城校际联合篮球赛,市民朋友可前往观看,市委文化体育局领导将莅临比赛现场……”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咽下嘴里的面条,对闷油瓶说:“小哥,咱们去市里看看这个比赛吧,随便玩玩。”

闷油瓶这会儿已经吃完了,他点点头,伸手去抽面巾纸,我咧嘴笑了一下,把最后一口面吃完,准备起身洗碗。

这时闷油瓶突然靠了过来,拿着纸巾,轻轻地在我嘴角擦了一下。

我一愣的功夫,他已经收回手,把面巾纸叠了起来。我一时舌头打结,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吾了一句谢谢小哥,顺便把后半句“其实我可以自己擦”给咽了回去,端起碗就去了厨房。

我有点纳闷,不过仔细想想他可能只是顺手,与其说话还不如直接上手给我擦了。

嗯没毛病。

 

转眼就到周日,我和闷油瓶搭车到了市里。说实话,在村里呆久了,突然回到市内,一下子不太习惯,觉得人有点多还吵。

今天太阳很大,晒久了人不太舒服,但是大老爷们总不能像小姑娘似的打伞吧,我索性走进路边商店,打算买两顶棒球帽。

我随便挑了顶白色的扣在头上,又拿了一顶黑色的递给了闷油瓶。

据说戴帽子的造型会显得人年轻,我看了一眼闷油瓶,觉得这话确实不假,特别是他白白净净的,乍一看简直就是个嫩出水的大学生。

我照了照镜子,十分满意地去结账,排队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顶渔夫帽,听秀秀说今年好像特别流行这种,我觉得拿来给闷油瓶巡山或者钓鱼的时候戴倒是不错。我看了看这个帽子后面,发现上边还绣了几个小字:不要搞事。

别说,还挺可爱的。

出了店我们就直奔体育馆,我先前在手机上订了票,入场的时候扫一扫二维码就行了,很方便。进去之后发现馆子很大,还有一块大屏幕在后上方。场馆里空调很舒服,我就没摘帽子,闷油瓶好像也不觉得热,坐在那里没怎么动弹。

比赛马上开始了,双方球员列队入场的时候,观众席上传来阵阵呼声,看来是校友声援,口哨声和女孩子的加油声不绝于耳,我大致观察了一下,发现其实大多数观众席都被学生承包了,像我和闷油瓶这种社会闲散人士实在是少数。

现场气氛很热烈,我不禁也有些高兴,转头去看闷油瓶,他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不过整个人处于一种十分放松的状态,转过来看我的眼神也很柔和。

我俩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比赛的哨声响起,第一个抢到球的队伍引发了观众一阵喝彩,我才回过头去看比赛。

比赛很激烈,双方队伍势均力敌,实力都很不错,比分也一直是你追我赶,很是胶着。上半场红队前锋一个漂亮至极的三分球,让中场比分停留在了22比23。

我把随身的东西交给闷油瓶,起身想去上个厕所,顺便买两瓶水。刚回座位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听到一阵惊呼,随后,惊呼变成了浪潮般的尖叫和起哄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捂着耳朵问闷油瓶发生了什么,他指了指场上的那块大屏幕,我看过去,发现大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对年轻男女的影像,他们穿着情侣装,被屏幕上的心形特效圈在了一起。

我了然,竟然是kiss cam。

kiss cam是NBA比赛之余的观众互动游戏,当现场大屏幕对准观众席上的球迷时,一般相邻而坐的两人便会相互亲吻,这游戏一般都会找男女邻座的球迷,西方人都比较开放,但要在国内搞这个,还需要工作人员有点眼力见,才能避免尴尬。

果然,在短暂的无措后,男孩子轻声和女孩说了几句话,女孩一脸羞涩,被凑过去的男孩子亲了一下。

现场的声音乱七八糟,比看比赛时还热闹,我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学生还真挺会玩的。

工作人员很快将镜头切走了,我听见现场主持人说还有最后一次亲吻游戏,人天性都是很八卦的,我忍不住好奇地往大屏幕那边看去。

在几次快速地镜头切换后,最后一对游戏参与者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眨了眨眼睛,觉得屏幕上这俩人好他妈眼熟啊——

我日!居然是我和闷油瓶!!!

 

我顿时冷汗都下来了,那一瞬间下场揍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些工作人员怎么回事啊!我刚还觉得你们很有眼力见,怎么那么不经夸呢!该不会有人在耍我吧操,我没什么熟人或者仇家是看体育馆的吧!

我看了看场下,几乎就要站起身来,闷油瓶一把摁住了我,以他的力气我根本挣脱不开,就听见观众的喊声比刚才还大,简直要掀翻屋顶了。估计是看我们都没什么动作,有好事的甚至开始冲我俩喊:“亲一个!”

很快这种声音成了主流,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声音还越来越响,大有我俩不满足他们就要一直喊下去的阵势。

我只能看向闷油瓶,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闷油瓶倒是不慌不忙,淡定得要死,他看了我一会儿,朝我的脑袋伸出了手。

我心里有如千万只羊驼狂奔而过,卧槽他该不会要敲晕我吧,大庭广众的我要是晕了他会不会进局子啊这个黑户——

他的手在我面前十公分处停下来,接着他捏住了我的帽沿,把我的帽子摘了下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我愣愣地看着他,四肢都有点僵硬。

他这个举动,意思就是……

“吴邪。”

我一下回神,心说不就是亲一口吗又不会掉块肉,小哥都不介意我怕个啥。我鼓起勇气对上闷油瓶的眼睛,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手指碰到我的耳垂,手掌捧住了我的侧脸,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这好像很丢人但我真的紧张到睫毛都在打抖,心跳越来越快,明明还没发生什么事,脸上却烧得很厉害。

他缓缓向我靠过来,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看着我。他的鼻息很浅,拂到我唇上时却变得很烫,他越来越近,我能在他眼睛里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的样子。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可以忽略不计,我忍不住闭上眼,他的亲吻像片树叶落了下来,周遭什么声音我都听不到了,能感觉到的只剩自己鼓噪的心跳声和嘴唇上柔软又干燥的触感。

几秒的时间我过得像几个世纪,直到满场的掌声和尖叫声重新传入我的耳朵,主持人宣布活动结束,比赛即将重新开始,现场的气氛才回归正常。

然而后半场的比赛我根本已经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吻。闷油瓶亲完以后,帮我把帽子又戴上了,但是戴的是他之前黑色的那顶。我把帽子压得很低,企图挡住自己还是很红的脸,顺便遮挡一下闷油瓶时不时撇过来的目光。

要不是动作太傻逼了我现在真想找个沙地把脸埋进去。我靠啊,如果我没搞错的话,闷油瓶在最后退开的时候,好像,好像伸舌头舔了一下我的嘴唇……

怎么肥四啊这是?我当时第一反应居然是,该不会胖子给小哥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然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又或者他自己突然开窍意识到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准备仗着自己的颜值开始耍流氓了?

什么啊!就算耍流氓也不能对着老子耍啊!大龄单身男青年就活该被调戏吗?!

 

直到最后结束的哨音响起,我也没能从震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连谁赢了都不知道。观众开始陆陆续续退场,人有点多,我蔫不拉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缓慢地往台阶走。

走出场馆我才发现,我他娘的还是被闷油瓶一路牵着走出来的。

我感觉我这心脏怕是不能好了。

我觉得有些别扭,磕磕巴巴地开口:“那个,小哥,我,我自己能走……”

闷油瓶看了看我,放开了手。我暗自松了口气,放慢脚步,终于开始冷静下来。

我走在闷油瓶身后,看着他不远不近的背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困惑之中。

首先我自己身上是有问题的。我必须承认,闷油瓶向我靠过来的时候,我内心除了惊讶,还有几分喜悦;而他吻上我的那一刻,我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翻开一本黑白的旧书,却发现书页中飞出了一只彩色的蝴蝶。

之前的那个问题我之前思考了很久,都不得要领。

但现在,我究竟想要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闷油瓶呢?他是怎么想的?

我用十年时间探寻过他在这世上留下过的痕迹,我越是追究,就越是发现,他这个人几乎是没有“自己”这个概念的。

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他在我心里,是个没有欲望的人,没有欲望,就不会妥协,不会被逼迫。换言之,我不认为他会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那他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顾虑我吗?还是说他觉得这是必要的事?

我觉得自己的思维陷入了奇怪的死角,我实在很难用常人的标准去评价他的行为。

 

坐车回村里的路上一路无话,这趟车最后停在村口小市场,闷油瓶把帽子盖在脸上直接睡到了终点站,车停了他自己就醒了。下车后他因为今晚没菜吃去了菜市场,我一个人先回了家。

胖子还没回来,院子里只有鸡叫声。小满哥见我回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趴下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很想问他今天到底算怎么一回事,我觉得我们两个是时候摊个牌了,但又觉得这事不太适合在饭桌上说,纠结着纠结着就停了筷子。

闷油瓶转向我,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开了。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

我有一种被人窥破心思的尴尬,但是转念一想待会儿要说的事情更尴尬,现在尬一尬还可以先适应一下。

我端起碗,几口吃完剩下不多的饭,把碗放到厨房的水池里,叹了口气,躲进房间逃避现实。

我靠在椅子上和天花板交流感情,刚吃饱饭有些犯困,一歪头差点睡着。昏昏沉沉了好一阵子,直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我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收拾衣服准备先洗个澡。

这个澡我磨蹭了好久,连带着洗漱完毕,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水泡皱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要是不问个清楚今晚怕是睡不着了,我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头顶着毛巾,颇有几分视死如归地走出了浴室。

闷油瓶坐在沙发上,头发半干,正在看手机。我挪过去,离他不远不近地坐下。他转过身来对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样子实在太傻叉了,但又有种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感觉。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当他静静地注视我,眼睛只有我的时候,我都会语塞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真的是败给他了,我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小哥,你今天……就球赛的时候……什么意思啊……”

我操这小媳妇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内心唾弃自己,不过还好把“老子喜欢你好久了”这句话给憋住了,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说什么先告白的人会失去对一场感情的掌控权,闷油瓶这边还啥都没说呢,我就上赶着自我剖析,他娘的怎么想都有点亏。

这个时候我忽略了一点就是,在面对闷油瓶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没有过什么掌控权,这次似乎也没例外。

他靠过来,隔着毛巾在我的发顶揉了揉,眼底好像有点微妙的笑意。

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其实之前我对这个问题并不是没有答案,但我又似乎在极力避免去接受它是对的,我不太敢想,闷油瓶这样的人会对什么人产生感情,哪怕这个人是……我。

闷油瓶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把毛巾拿开,朝我凑过来,眼见着安全距离被突破,慌乱中我抬手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他眨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从哪里捡回了所剩无几的气势,对他说:“好好说话,不要一言不合就犯规。”

他的双眼很轻微地弯了一下,竟然是笑了,他拉下我的手腕,看着我,说:

“吴邪,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耳朵一阵发烫,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估计红得跟个番茄似的,虽然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得到他的亲口承认,我心里的感受还挺复杂的。

任谁知道我胆敢肖想闷油瓶,估计都会夸我不要命,谁能想到他也在肖想我,还比我早一步伺机而动了。

要不是这次意外,也不知道我俩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说。我扑过去埋在他腹部蹭了蹭,闻到了背心上洗衣液的味道和闷油瓶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他摸了摸我的头,又把我拉起来,凑上来就亲我,还是伸舌头的那种,他一边亲一边伸手压着我的肩背向他靠过去,我无法,只能搂住他的脖子。

我被亲得有点晕乎,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院子里的门开了,接着胖子带着京腔的大嗓门传来:“人呢?胖爷我回来了!”

 

胖子推开客厅门进来的时候一定觉得我和闷油瓶之间的样子很奇怪,但任他脑洞再大估计一时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拿着一本书在那装模作样地看,小哥则盯着手机。看见他把东西放好走进来,我问他:“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胖子一边换鞋一边说:“担心你们两个小朋友太寂寞呗。这路况太差了,早知道明天早上再回来。”

我说:“锅里还有饭,你吃点?”

胖子闻言就往厨房走找饭吃去了,我看了眼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他小声说:“书拿反了。”

我还管什么书啊,要是被胖子撞破奸情现场,我这老脸哪儿搁啊!我脸上发烫,刚才的对话真是全靠演技,天知道我眼神都在乱飞,于是丢下书就跑路了:“我回房间了。”

闷油瓶笑了一声,没有跟上来。

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连打了好几个滚,又把被子摊开拉到鼻子下面,手捂住眼睛,试图平复心情。结果生物钟战胜了一切,再加上刚才又很兴奋,还做了有点耗费肺活量的活动,我竟然有点想睡觉了。

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闷油瓶进来了,他关了我刚才留下的一盏昏黄的灯,把空调订了时间,接着钻进了我的被窝,搂住我的腰。

我含糊地问道:“……小哥?”

他“嗯”了一声,头挨在了我的肩窝上。

“睡觉。”

我没回答,握住了他的手。

进入睡眠之前有个念头从我脑海里飘过:不知道胖子明早起床,发现我俩这样子,会不会静音尖叫。

算了,管他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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